神是我們的希望

CP1620006

文/劉文亮

由年頭開始,我就開始了「速讀聖經」計劃,由舊約到新約從頭到尾閱讀,一次、兩次、三次……總的是「來到水邊」飲水,以神的話為糧,以更多的時間親近主,讓我更有心力!

感謝神讓我開始了這種添加「心力」的靈性操練,這一年很不簡單,當一個充滿挑戰的時代出現,我們就更明白甚麼是「靠著主,倚賴祂的大能大力作剛強的人。」(弗六10)否則早被患難打垮。

人得心力源於又真又活的神,與神相聯又源於「聖經」,我們有了「主就在身邊」的意識,就可多了清醒的心分辨這世代;同時,比較醒覺的我就能靠主所賜的希望而活。

 

神願意賜希望

面對這時代,我們需要希望——「願賜盼望的神,因你們的信把各樣的喜樂、平安充滿你們的心,使你們藉著聖靈的能力大有盼望!」(羅十五13,《和修版》)

神願意賜予希望給那面臨絕望的人,而且還要賜予他「大有希望」,關鍵在「因你們的信」,羅馬書的受眾是活在「水深火熱」中的人,「患難、困苦、迫害、飢餓、赤身露體、危險、刀劍」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,他們因著信得享「各樣的喜樂平安」,活出有力的信仰!

無疑,當這世界惡人惡事充斥四周,我們或會想:「要重建希望,除非把惡人除盡!」這大半年,我們在各種「是非對錯」中周旋,我體會到「從黑暗回復到光明」是屬於神的事,所以將惡人交給神吧!

 

我們卻必須「保全」主所賜下純一「不行惡、不傷人、不報復、只有祝福」的基督生命。

 

以善勝惡的人活得開心愉快;但以暴易暴的人卻與神愈離愈遠!

朋友,讓我們靠主保住善良的內心,有主同在就迎接喜樂平安,保羅用了「各樣」兩字形容這大能;神藉聖靈賜予的希望帶來:歡欣、愉快、樂觀、恩典、樂趣、幸福……無憂、保護、安穩、無懼、放心、耐性……

 

堅持以善勝惡

再禱告深一點,神叫人無懼患難:「不但如此,就是在患難中也是歡歡喜喜的,因為知道患難生忍耐,忍耐生老練,老練生盼望,盼望不至於落空,因為上帝的愛,已藉著所賜給我們的聖靈,澆灌在我們心裡。」(羅五3-5,《和修版》)

保羅其實將一個非常重要的選擇放在我們面前:以主的愛向前行還是以憤怨前行。若以神的愛面對患難,就一步步進入忍耐、老練、盼望……一直與神同行得勝罪惡!但若選擇了恨,將會遇上患難生苦毒、苦毒生怨恨、怨恨生忿怒、忿怒生報復、報復生罪惡……

 

主耶穌為我們流血捨身的大愛就被我們辜負了!

 

神是我們的希望,讓我們重拾心靈的焦點對準神!

ccmFB_CP162_20200110

 

 

歷史與敍事理解——研習歷史的重要原因

文/何兆斌

我們總傾向往前看:為前景憂慮,為將來打算;身為信徒,會強調死後的盼望、將來的天堂。對於過去、歷史,我們很多時缺少認真的反思和重視;更往往貼上「陳舊過時」、「背誦困難」、「缺乏意義」等標籤。

這是葉菁華老師的「基督宗教研究的方法和範式」課內其中一堂。這一堂,他找來邢福增老師,介紹研習歷史是一回怎樣的事情。邢院長在課堂一開始就這樣說:「我們每個人,其實都應該有一個歷史的視角去看問題和事情。」他續道:「何不多讀點與牧養、聖經或神學思想有關的科目呢?歷史,既是已發生的事情、已過去的東西,為甚麼還要費時閱讀、研究?」邢院長這番話,大概說出不少同學的心聲。

說不到故事的遺憾

邢院長說,當讀到前台灣文化部部長龍應台所著《大江大海一九四九》裡的一段話時,感受尤深。「等到我驚醒過來,想去追問我的父母是甚麼來歷的時候,對不起,父親,已經走了;母親,眼睛望著你,似曾相識的眼神彷彿還帶著你熟悉的溫情,但是,你錯過了,她的記憶,像失事飛機的黑盒子沉入深海一樣,縱入茫然——她連最親愛的你,都不認得了。」

但龍應台的遺憾,不止於說不到自己的根源故事,也在於她令自己的下一代,說不到他們的故事。

歷史因時間而生,歷史也在時間中被沖逝——不珍重它,等於讓它被無情沖走。更叫人扼腕的是,連帶我們的根源故事、存在感,下一代對他們自己的認知和理解,也在時間的流逝中被一併沖走;剩下的,就只是心中那帶不走的遺憾、無奈與失落。

評價的座標

 「研習歷史,是一個串連的功夫。」邢院長這樣說。我們如何理解某事物的歷史,根本地關係到我們對自己、世界並其他生命的理解。於是,這種串連的功夫,其實是建構了我們對某事物的認知。

我們的世界,是一個錯綜複雜的網絡。某程度上,我們能決定某些事情的發展,然而,我不會天真地認為我們就不會被歷史、生下來被註定的獨特處境所影響。人和事的出現、經歷,往往是由不同的大環境引致,甚至決定;人在其中,是被動,亦感無奈。

研習歷史,究竟會令一個人變得更忍耐、體諒他人的過錯?還是會令人多添一份「歷史包袱」,認為凡事要慢慢研習、耐心一點、「睇定尐」,以致情況已變得非常惡劣的當下,沒有對人、事、物發出半點批判的聲音、提出改變現狀的建議?我想這問題大概是在考驗和挑戰歷世歷代中每位研習歷史的人,詰問他們是否具備審慎的目光、準確的判斷力,以及敏銳於時代和世情的觸覺。

歷史的三個音調

「我頗喜歡引用學者柯文(Paul Cohen)的看法,以說明我們對待歷史的態度。」邢院長說。柯文提出可把歷史看為音樂的三個調子:事件(event)、經驗(experience)和迷思/神話(myth)。柯文表明,我們對過去的理解,其實如音樂一般,由以上三者一起譜出。

歷史作為事件這說法,不難理解。忠實地表達一件事情如何發生,是每位研習歷史的人的責任。然而,柯文指出不少歷史學家的弊病:只顧尋找所謂「客觀」的歷史細節,卻忘了當時人對該歷史事件的個人、主觀的內心感受。其實這些同樣非常珍貴、得深究和保存的。以「義和團事件」為例,究竟,當時人們為甚麼那麼敵視基督宗教?他們內心的感受究竟是怎樣的?他們信奉的神明,又跟他們當時的心裡狀態和社會處境有甚麼關係?

柯文提出「經驗」這歷史音調,重要之處在於點出不少研習歷史的人的盲點:記憶,永遠都包含記錄者的主觀感受、經驗成分;所有第一手史料呈現的,總有描述和記錄者對某事情的個人看法和體會。還有是,研習歷史的人,多少受其當下的處境影響;又或因希望令過去的事件在當下變得有意義,便對某些歷史事件作出了有所選取或側重的理解和表達。

因此,研習歷史的人,應時刻意識到自己永遠是在「事件」和個人「經驗」這兩個音調之間徘徊往返,並要謹記在當中作出最敏銳、最誠實的探究和表達。

當然,不是所有人都誠實的。當有人把某歷史事件神話化或妖魔化,第三個歷史音調就會出現。柯文指出,義和團被中國當權者神話化,成了愛國主義和反殖民主義的英雄;相反,西方國家則視義和團為「黃禍」,認為中國是野蠻落後之地。

為甚麼要讀歷史?歷史有三個調子。但我們往往不是忘記這些提醒,就是沒有認真把這三個音調分辨清楚。「研習歷史,就好像查案一樣。」邢院長說。讀歷史的一個重要任務和意義,就是要辨識、解構過去發生的事件;既去除不必要或具破壞力的神話,也嘗試平衡地表達客觀的事件及人們的主觀感受,以及作出分辨。

抗衡霸權論述並帶來救贖與盼望

地上政權,往往有一種抹掉或竄改她管治下人民其真實歷史面貌的傾向。所以,如能正確梳理並擺出抗衡政權詮釋的另一種歷史詮釋,供人們看見和理解,這行動本身,就是一種抗衡霸權的表現。

邢院長在第十屆「篤信力行」講座中,引用了1986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、二戰時集中營倖存者維瑟爾(Elie Wiesel)提及的一個故事:一位名為巴閃脫夫的偉大拉比,肩負促成彌賽亞來臨的使命。由於他嘗試插手干預歷史,結果受到被逐的懲罰,甚麼都被奪去,只剩下一位僕人陪伴在側。這僕人懇求拉比施展法力,帶他們回家,但巴閃脫夫說:「我已忘掉所有東西,再沒法力可施。」拉比請僕人向他誦讀任何一篇禱文,但僕人表示,他除了希伯來單字外,甚麼都遺忘了。拉比想到,不如就請僕人把字母逐一讀出,讓他可跟著唸。當僕人讀出字母時,神奇地,拉比慢慢地重拾法力,尋回了記憶。

原來,認真研習歷史,有其信仰實踐的意涵;正確地記憶,原來是一種救贖的力量。正確地記憶之所以能帶來救贖,因它帶領人脫離霸權製造出來的幻象,重拾自己的真實面貌與身分;同時,它能感染他人,挽回人性。維瑟爾說:「過去的反面不是將來,而是遺忘將來;將來的反面不是過去,而是遺忘過去。」

猶太民族在被擄期間強調「分別為聖」,著重傳統,強調禮儀,著緊自己民族的歷史,因他們希望保住和挽救自己的民族身分。更重要的是,時刻回憶,是要提醒自己;在昔日最惡劣的環境下,我們仍然體會上主的恩典和看顧;如今,面對眼前的困境,盼望,仍然是存在的。

過去的回憶,和將來的盼望,存在著一種弔詭的關係——「沒有回憶的盼望,就如沒有希望的回憶一樣。」(Hope without memory is like memory without hope.

沒有回憶,我們就沒有希望。

拒絕遺忘伸張公義

寫作本文時,剛過了「六四事件」二十七周年紀念。今天,香港有一些年輕人指今時今日悼念「六四事件」,已沒甚意義;與其「行禮如儀」,香港人更應向前看。我非常體會和欣賞他們著緊香港前途的態度。然而,若因此忽略甚至抹殺追憶和悼念的價值,卻事事講求未來策略、探討我城命運,其實是一種很不人道,並且是相當自私的表現。

神學家沃弗(Miroslav Volf)在《記憶的力量:在錯誤的世界,邁向盼望》提到,力求真實地回憶事情,本是一種道德責任。

原來,扭曲或遺忘歷史,會令一些人受到傷害,特別傷害那些含冤離開世界的受害者家屬和朋友。公義未在世上得到伸張,真正的復和未在人間出現,扭曲或遺忘歷史,等於對受害者及他們的家人和朋友作出第二度傷害。沃弗認為,力求真實地闡述歷史,這行動本身就是在實踐公義,因為此舉讓受害者和其家人明白,他們的冤屈,沒有被忘記,他們對公義的渴求,有人在旁幫助,推動成全。

探索真理的靈修旅程

我們如何看待歷史,也涉及我們對待真理的態度。

沃弗在書中指出,若我們認為已弄清和握有真相的全部,我們就容不下其他人對同一歷史的另一種描述和解釋。如此,我們其實扮演了全知上主的角色。

或許你曾聽過一些信徒說過類似的話:「這豈不是上主在歷史中的作為?」、「上主是歷史的主宰!」。「有人問我『邢院長,你是讀歷史的,是否會比其他人更能發現到上主的心意、個人更加「屬靈」?』」邢院長說。

「身為基督徒,我相信上主掌管歷史。但這是一個認信;身為研習歷史的人,我絕不會說自己在歷史中,這樣那樣看到上主的計劃或具體心意。」邢院長說出這話時,顯得非常小心。

「過往不少人嘗試把一些歷史事件,解說為上主的工作。例如為甚麼中國民族在歷史上承受那麼多苦難?他們認為是因中國人拒絕上主;又有人說:為甚麼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,於文化大革命後那麼快速?因這是上主心意,祂要藉文化大革命,叫中國人見到人的醜陋、罪性;然後令他們醒悟、知罪,回轉歸向上主。」邢院長繼續,「西方國家方面,昔日一些傳教士認為,上主是藉著不公義的戰爭,達到神聖的目的——打開向中國宣教的大門。」

「我們總傾向很快用上主之名解讀歷史、為某些歷史事件賦予意義、視為上主的心意。然而,我們少有認真去想:這樣做,會否妄稱了上主的名?」邢院長說。「我訪問過一些在文化大革命中遭遇種種不幸的老人家,他們問:『上主是否放棄了我們?』那刻,我不知應如何回答。」他繼續,「很多事情,我真的不知為何發生。那些曾發生的就是上主容許,上主容許就是上主心意等類似的說法和邏輯,是極之荒謬的(即等於凡存在就是合理)。若是這樣,身為基督徒的我們,為何要讀歷史呢?每次上堂時背一次《使徒信經》或《尼西亞信經》,把歷史上發生過的一切,都歸算為上主的計劃就是了,根本不用對歷史抽絲剝繭、細心研究。」

「研讀歷史,的確會遇到很多很大的張力,會發現許多人性的黑暗、一些自己一直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看法會被顛覆。」邢院長說。歷史的三個音調,會不斷在一個讀歷史的人內心縈繞盤旋:哪些是客觀的事件?哪些是被很多人忽略或扭曲了的經驗?哪些是神話,一直蒙騙了很多人,包括自己?

讀歷史,或許就是一趟靈修的旅程——研習的過程,使我們內心醞釀上主掌管世界和歷史的認信。然而,這過程也賦予我們一份對上主的敬虔,就是說,上主那神祕的面紗、祂那具體的心意和計劃,身為受造物的我們,終究不能掌握和測透。

(本文轉載自何兆斌所著《神漂:本地神學札記10 堂課》一書中〈第2 課:歷史&敍事理解﹝授課:邢福增院長﹞〉。文章經編輯刪節。感謝德慧文化出版社同意授予刊登版權。)

 

我的心靈臭不臭

我的心靈臭不臭3

文/劉文亮

一位社工到屋邨家訪,那家庭熱情招待她。然而,當她坐下不到兩分鐘,就嗅到中人欲嘔的垃圾味!戶主見狀,無奈地解釋:這樓宇住了三位垃圾戶,其中一戶更在隔鄰。若我們住在那裡,想必很受罪!然而,會否我們也是一名垃圾戶呢?

當我們的心毫不處理每天收到的東西,全藏起來,便漸漸堆成心靈垃圾戶!且某些進入內心的東西是會腐壞發臭,不經不覺,我們滋養了很多藏於黑暗的蛇蟲鼠蟻,那惡臭氣息就更不得了!

其實,若不親近神,人的生命真的相當臭!

處理心靈垃圾
心靈世界有些東西是「一級臭」的,如:不潔、淫亂、行惡、邪情私慾、沉溺罪癮、貪婪、苦毒、恨怨、驕傲、妒忌……因這些東西很臭,我們許多時都會先靠主處理;然而,那些「二級臭」的東西呢?

朋友,看看自己可有這些東西「屈」在心裡:因某事帶來的受傷感受、時不時不開心、喜歡捉人錯處然後數他一頓、經常對某人不滿、在生活小事中久不久會「我介意」、一直很討厭某一類人、很易感到別人對你不友善、容易憤怒、常覺這世界不公平、常落入負面情緒中……

朋友,你的受傷、介意與厭惡可能事出有因,且「大條道理」!然而,可以為這事與主耶穌一談嗎?我想說的是去談一下「我的心靈臭不臭」!我們若願意,在「講道理」之餘,以心靈的嗅覺聞一聞基督的馨香,再分辨自己是否有這種「二級臭」的味道。「惟獨從上頭來的智慧,先是清潔,後是和平、溫良、柔順,滿有憐憫和美善的果子,沒有偏私,沒有虛偽。正義的果實是為促進和平的人用和平栽種出來的。」(雅三17-18,《和合本修訂版》)

當我們習慣了自己某種氣味,會失去其嗅覺,最少不會排斥;直到一天驀然醒覺,才知自己沒想像中馨香。另一方面,當我們嗅過芬芳親善的天國香氣,就開始有新的人生態度。所以,立志實踐基督徒生活的人, 就「在基督裡」領受到分辨能力,觸覺便敏銳起來。

求賜清潔的心
今天的社會, 喜歡「二級臭」,我們亦很易惹上。試找一段時間,安靜禱告,默想生活片段;當我們數算某人的「衰、蠢、錯、劣」時,在安靜中,以靈裡面「屬基督的心」索味一下,有否察覺自己有一陣臭味傳出?「這句話很臭」、「我這態度很臭」、「這做事方式很臭」……

分辨,是聖靈賜給我們過聖潔生活的屬天禮物,當我們分出甚麼是惡臭的心靈垃圾時,就會開始學懂怎去選擇合乎神心意的事物了。神啊,求祢為我造清潔的心,使我裡面重新有正直的靈!

(作者是生命福音事工協會總幹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