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／魯益沙

　　〈尼格爾的葉子〉未必家喻戶曉，其作者卻是大名鼎鼎的托爾金。這短篇小說是在他經歷創作奇幻文學鉅著《魔戒》的瓶頸期時寫下的，都說有點自傳況味。

　　當社會外在環境的黑暗以及自身的各種限制，導致無法完成個人的宏大目標時，實在使人灰心喪氣，〈尼格爾的葉子〉卻為我們帶來盼望，指向恩典。

我手畫不出我心
　　這故事的主角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尼格爾，擅長畫葉子，漸漸在他心裏萌生畫一棵樹的念頭，在園子後張開一幅大帆布繪畫起來。尼格爾常常忙碌瑣事，或招待城裏人、或回應鄰居派瑞許的要求，且要準備那一去不返的旅程，沒有好好找時間作畫。一次尼格爾幫忙派瑞許到城中辦事，回來後自己生病發燒了，病重迷糊中有列車人員接他到火車站，前往遠方。原來是意味着他是往天堂去。

　　在那裏，尼格爾驚訝地發現到心目中的那樹木，就是在他腦海裏所構思、捕捉的，活靈活現地呈現着他那畫不出的一枝一葉。描寫尼格爾望見那棵樹的場景，充滿盼望和恩典：「它的葉子伸展着，它的枝條隨風搖曳。那股微風尼格爾時時感到或者預想得到，卻總是難以捕捉。他凝視着那棵樹，慢慢地舉起了雙臂，又緩緩地伸開。『這是恩典！』他說。尼格爾不但指着他的傑作，也是指著結局說的。他完全照禮物這個詞的本義來使用。」當尼格爾在帆布上塗上顏料繪畫一棵樹時，畫出來的與腦袋裏構想的雖有差距，惟他仍盡力去畫；而就在永恆國度裏，那一棵樹實現了，這是神所成就的，超過所想所求。尼格爾驚歎上主的恩典，因為他在世上的一筆一劃都被上主記念。

主記念手所作的
　　喜愛這故事，因它勉勵我要朝正確的方向走，專注畫好每片葉子，忠心做好通往理想目標的每件事。因着個人的不足或限制，所作的未能完善，社會外在環境的變化亦未能料，惟定下目標好好行走每一步，主必記念。

（作者為文字工作者。喜愛剪紙、摺紙、捲紙、寫字爬格子。文心團契文友。）

本文原載於《傳書》雙月刊（總第169期）